新型电力系统是以新能源为主体的电力系统。
从装机占比来看,截至2020年底,我国风电装机2.8亿千瓦、光伏发电装机2.5亿千瓦,新能源在电力装机总量中的占比约24%;从发电量占比来看,截至2020年底,新能源发电量仅占整体发电量的9.5%。
未来,构建以新能源为主体的新型电力系统,无论是从装机占比还是从发电量占比来看,新能源都具有较大的提升空间。新能源装机占比超过一半,甚至达到70%或80%,都不是梦想。
然而,与装机量占比提升相比,发电量占比的提升更为艰难,对电力系统构成的挑战也更大。这需要电力系统特别是电网的一些运行调度底层技术发生革命性变化。
当前的电网是基于传统化石能源为主体构建起来的电网,要适应新能源装机量占主体甚至新能源发电量占主体的未来电力系统,必然要经过痛苦的转型。
新型电力系统要求提升电力系统的整体灵活性。
此前,国家电网公司宣布,“十四五”期间积极推动抽水蓄能电站科学布局、力争在新能源集中开发地区和负荷中心新增开工2000万千瓦以上装机、1000亿元以上投资规模的抽水蓄能电站。
除了抽水蓄能外,合理配置电化学储能、提升需求侧响应,都是解决当前系统灵活性的重要途径。
无论是在电源侧、电网侧、需求侧、储能侧提升电力系统灵活性,实际上都需要电网发挥核心牵引作用,把波动性、间歇性的新能源通过系统的灵活调节变成友好的、确保用电可靠的稳定电源。
在以新能源为主体的新型电力系统中,伴随新能源大量增加,电网需要提供的备用容量和支撑能力也要同步提升。特别是随着大量分布式、碎片化新能源的接入,对配电网将是更大的挑战。这要求电网用更合理的成本完善“毛细血管”,促使配电网系统的建设,在成本效益方面寻求最佳平衡点。
要应对这一系列挑战,既需要电网做出物理和技术层面的转变,更需要电网进行机制、体制和理念上的变革。
如,电网企业需从“海量实物资产的运营”转型为“海量数据资产的运营”,依托数据资产构建丰富的能源互联网产业生态。
而在机制体制建设上,则需要完善深度调峰辅助服务和其他灵活性资源交易品种;打通碳排放市场、电力市场、可再生能源配额制之间的机制壁垒。
尽管现阶段面临种种挑战,但避免“管道化”风险,真正实现从“过路电网”到“枢纽平台”的华丽转身,新型电力系统更像是电网的一场机遇。